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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說狂人 > 重生九十九次因為你活該! > 章回其二 破土而出,今日無人死亡

章回其二 破土而出,今日無人死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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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洛蔓,洛家的次女。在洛家的發言權一般。”換句話來說,她是為聯姻而存在的工具人而已。一枚籌碼,一個工具,一個合作夥伴送過來的藝術品。也許還是殘次的,男人是這樣想的。“目的還正是直白的可怕。”距離婚禮舉行還有一個小時,這位新郎才漫不經心的開始翻看新孃的資料。“學音樂的?”長得還算可以,性格上看也比較溫和好掌控,看上去是標標準準的大家閨秀————當然,隨便下定論可不行,畢竟女人還是複雜的生物。這位準新郎似乎想到了什,有些苦惱的揉了揉眉頭。“這件事夢夢知道嗎?”“那當然是瞞著的,少爺。”旁邊的助手幫他整理妝容,“要是小姐知道您要結婚...”柳沉雨的妹妹柳夏夢,天性浪漫,活潑可愛。是柳家上下捧手中怕摔了,含嘴怕化了的小公主。當然,她也隻是被圈養的百靈鳥,需要的時候表演自己的歌喉,偶爾可以向主人撒撒嬌的寵物鳥。寵物是冇有蹬鼻子上臉,隨意改變主人命令的權利的。所以及時她對自己異父母的兄長萌生別樣的感情,他們也不可能結婚。那我呢?柳沉雨,接下來婚禮中的新郎官,一位主角。他得到家族不容抗拒的聯姻命令時,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了一個埋藏已久的畫麵:一個青澀的,可愛的少女。她手背在後麵,眼睛期待的光一閃一閃,略帶羞澀的說————說了什呢?畫麵有些模糊了,臉上有濕熱的液體。“少爺!少爺!你怎哭了?是灰塵進眼睛了嗎?化妝師!”助手在很吵鬨的大喊大叫。“大概是眼睛太乾了。”他用手背把擅自滴落的眼淚擦乾。“化妝師,快來補妝!”微開了一條縫的門被輕輕關上,站在門外的女人穿著潔白的婚紗,瓷娃娃般的微笑掩蓋在頭紗之下。她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,長長的假睫毛撲閃撲閃,像是灰黑的蛾子翅膀。“噯,這樣早的踏入墳墓之中。”死掉九十九次的女人發出詩歌一樣的讚歎,提著裙襬,無聲的離開。在過去所有的人生中,那九十九條結局中,他們冇有相愛過一次。最接近“愛”的那一次,他們擁有過一個孩子——一個死在肚子的孩子。想到這,她若有所思的將手放在小腹上。那段記憶太久遠了,她已經忘記這有過生命是什感覺——是累贅,被吸收了生命力的感覺嗎?她隻記得自己被從樓梯上推下來的時候,腹部的絞痛感,像是有人用一把刀在那轉了一圈,挖掉了一塊肉,或者說她確實失去了一塊肉。等到她於灰白的病房中醒來時,鼓起來的小腹很平扁的凹下去時,她把手按在肚子上。從那天之後,她的腹部經常時不時的傳來幻痛。直到今天還在疼痛。她拉開休息間的門,坐在椅子上。房間一個人也冇有,紅色,白色的裝飾品很安靜的在這個準備室呼吸。我愛他嗎?愛這個,可憐的男人,不幸的男人,愚蠢的男人嗎?愚蠢到聽信了妹妹漏洞百出的謊言,愚蠢到認不出被假冒的初戀情人,愚蠢到對一個冒牌貨動心後千方百計要踹掉自己。愛一個失敗的父親,懦弱的丈夫嗎?膽小到不敢違背家中意願,膽小到不敢承認錯誤,膽小到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情人,差點殺死了自己的妻子!“下雨時,翅膀會被打濕,過於沉重,從而無法飛翔。過小的體型無法保證身體的溫度,小型的鳥類會因為這樣一場寒冷的雨死去。”她盯著鏡子,再次調整微笑。“夫人,到時間了。”門外傳來呼喚。她帶上頭紗,提著層層裙襬,悠然打開門。隔著麵紗,她看到自己的新郎,站在有光照的地方,光彩奪人。她隔著輕輕哼唱《仲夏夜之夢》的第五章,向她的新郎走去。今天不會有人在這死去(喜結連理,成為夫妻)。今天不會有人失去自由意誌(奉父母之命,成媒妁之言)。“父親,你聽過這樣一句話嗎?置之死地而後生,限製亡地而後存。”美麗的新娘挽著一位老者的胳膊,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著。花童蹦蹦跳跳的,在前麵撒著花瓣。美麗的鮮花,被商人撕碎成一半一半,灑在地上,被無愛的人踐踏。老者的背部已經被汗水浸泡濕透————挽著他胳膊的人不是他的女兒,是一個怪物,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!他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,但他的女兒突然被一個惡鬼奪舍了!那纖細的胳膊,像是白色的手銬,他幾乎是被拽著走到主持人那的。“很高興大家來參加我的婚禮,但很遺憾,我冇法按照原計劃嫁給柳少爺。”“因為我們是兄妹,我們有同一個父親。事實就是這樣,我深感遺憾和歉意。請各位在享用完宴會後,有序離開,謝謝。”洛蔓嫁給過同父異母的哥哥,和他有過一個畸形的產物。不可置信,憤怒,茫然,還有好奇。如此多的情緒,如此密集的出現,和閃光燈的鏡頭一起,全部刺向我。“你真的不應該背著我媽亂搞。”我把這句話送給生理學上的父親。他很憤怒,我知道,但更多的是恐懼,如果有人檢查他的領子,就會發現他的脖子上有新鮮的傷口,那是我用廚房的刀劃出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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