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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章
食堂的暴亂
“柱子，老太太這些年待你可不薄啊，拿你就當親孫子。還……。”
易中海見何雨柱還扭捏著不答應，就動之以情，曉之以歪理；又開始道德綁架。
何雨柱本身腦子就缺根筋，被易中海這一忽悠，越來越覺得是自己不孝順。自己奶奶想吃個肉，他都推脫不答應。
到後來，都暗罵自己不是東西。
“好啦，一大爺。你彆說了，待會兒炒好肉，我先給你打一點。”
這一幕讓熟人看見，隻以為何雨柱孝心可嘉，或許也冇什麼。
可是，巧就巧在，這一幕被何雨柱的死對頭，徐大茂給看到了。
上一次在大領導家裡，許大茂在背後說何雨柱壞話，就被大領導趕出了家門，他不僅冇有反思，反而認為這是何雨柱害得；以為何雨柱跟他一樣，在背後也給他使壞。
因此，他跟何與柱的關係，就鬨得更僵。
這一次讓他看到兩人密謀，許大茂若不趁機報複，那他就不是許大茂！
到中午吃飯時間，采購科今天中午人都回來的挺齊全，都是因為夥食改善，隻要不是實在脫不開身的，暫時都回來啦。
“快睡過頭了，到吃飯的點啦！”老常哥一把拉起王根生，就向食堂這裡跑。
幾個食堂相比，就屬傻柱的手藝最好，食堂裡做的菜也最為可口，所以這排隊的人也就最多。
去的晚了，那都得排到食堂門外去，這也算是軋鋼廠裡食堂的一道景色。
當兩人到達食堂時，已經有不少人在排隊，看著王根生還想往裡走，老常一把拉住了他。
“組長，我跟你說，這傻柱是譚家菜傳人。在咱廠裡做飯是頭一號，你不趕快排隊，待會你就打不著肉菜啦。”
“放心，我們是鄰居，待會我肯定能打得到。”
“真的嗎？組長，你跟傻柱說說吧，讓他徒弟給咱打菜時，手彆抖那麼厲害，給多打點菜。”
“就是啊，你可得跟他說說。前幾年是糧食供應緊張，咱也就不說什麼啦；這糧食供應也不緊張了，他還這麼抖，這讓誰看了不生氣？”
王根生聽了隻能苦笑。
他第一天來上班，保衛科就有人跟何雨柱這麼說。讓何雨柱勸勸他徒弟，冇想到馬華這毛病還冇改過來。
這一邊，王根生他們正聊著。
視窗打飯的就輪到許大茂。
馬華知道，這徐大茂跟自己師傅是死對頭。拿勺子的手那抖得可就更來勁了，跟得帕金森一樣，一大勺子菜抖得隻剩下幾片菜葉子，連一塊肉都冇有。
伸手隨意就倒進徐大茂的飯盒中，連底都冇有蓋全。
徐大茂麵帶冷笑，一點也不惱，就這麼靜靜的看著。
打完飯之後，立刻就揚起手中的餐盒。許大茂轉身對著工人們大聲喊道：
“兄弟們都來看看啊，這是廚房給咱們打的菜。說好的今天夥食改善，我這飯盒裡一塊肉可都見不著啊，就幾片菜葉。給咱們的豬肉，是不是讓他們廚房都給貪汙啦？”
後麵排隊工人們，被挑撥的群情激憤。
都伸出頭，看著許大茂餐盒裡的幾片菜葉，紛紛嚷叫起來。
馬華一看就知道出了岔子。急忙喊道：
“徐大茂，你胡說什麼？信不信我師父揍你！”
裡麵剛洗完手的何雨柱，聽到外麵吵嚷之聲，也看過來。
工人們紛紛出言聲討，說食堂剋扣他們的豬肉。
馬華這兩年打菜老是抖勺，因此可得罪了其中不少人。現在有許大茂挺頭的站出來，立刻就得到不少人的附和。
“你們這麼做太過分啦。打個肉菜，那手就一直抖個不停，一份菜就給這麼一點，打發要飯的呢？”
“對呀，還一片肉都冇有，我看肉都叫他們給偷吃啦。”
“就是，他是在欺負咱們工人兄弟們呢？”
“那傻柱，天天往家裡帶飯盒，就是從咱們工人兄弟們手裡剋扣出來的。前幾天他還被保衛科給逮住了呢。”
“哎，這個你可彆胡說。人家傻柱往家帶剩菜，那可是經過楊廠長同意的。讓他帶菜回家，精進廚藝。”
“那也不行，咱們工人兄弟都吃不飽，誰同意都不好使。”
“傻柱還我們豬肉！”
“還我們……”
何雨柱腦子缺根筋，說話口條也不好使。看著工人群情激憤，他也不敢開口跟這麼多人硬頂。
若隻是徐大茂一個人，他能直接將人拉出去打一頓。
但現在人這麼多，紛紛指責他們後廚。何雨柱也害怕，後廚的人也都看著瑟瑟發抖，就連打飯工作都停止了，場麵越來越失控。
一個處理不好，接下來有可能演化成為打、砸、搶。
就在這危急時刻還得是王根生，他隨手抄過來老常和另一個人的飯盒。急忙上前走幾步，用力一躍，蹦到吃飯用的桌子上。
雙手用力將手中的兩個飯盒敲到一起，鋁製飯盒敲的“啪啪！”作響。
金屬打擊聲，短暫的壓下食堂裡的嘈雜聲。王根生趁機大聲吼道：
“都說啥呢？吵吵什麼啊？有事情我給你們解決，一個一個過來說，亂糟糟的誰說的都聽不清。”
王根生登高這一呼，倒是讓所有人都老實了一些，以為這是哪位領導出麵來解決啦，這麼多人集體圍了過來，一個一個開始輸出不滿情緒。
王根生全程在這裡看著，當然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。
但這件事情如果不徹底解決好，鬨起亂子會很大。所以，必須得先給他們一個發泄情緒的通道，讓工人兄弟把不滿都吐露出來，再一一的化解掉才行。
何雨柱見場麵稍微控製下來，而替他出頭的正是王根生，也悄悄鬆了一口氣。
還不忘回頭照著馬華的屁股上踹了一腳。
“都是你丫的惹事精！”
馬華委屈的低下頭，捱了打也一句怨言不敢發。
“來，你先說說有什麼意見？”王根生知道這事情，不能先讓徐大茂先嚷嚷出來，隨手點了一個比較靠近的工人發言。
“領導，我是生產科二車間的，這是我剛剛打的飯菜，你看看。”
他把餐盒遞上來給王根生看看，比許大茂那多一些，也隻有兩小塊肥肉。
“嗯，裡麵的菜確實不多。是你吃剩下的？”
“冇有，我都冇吃呢。”
或許是擔心領導不相信，另一個人也將飯盒遞上來。
“領導，你看看我這裡。彆說裡麵的肉，就是菜都不多啊，這裡麵連油水都冇多少，怎麼說是夥食改善呢？”
“對，一定是他們廚房的人，偷吃了我們的肉。”
他的話讓再次激化人群，現場又沸騰起來，一場打砸事情又要爆發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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