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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壓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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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吳美玉對趙子姍第一印象不佳,加上村裡有人在吳美玉跟前說趙子姍厲害,她這個婆婆管不了,吳美玉心裡對趙子姍更加厭惡。

吳美玉聽白新銀說打官司那天,鎮法院的女書記員和單慶聊得十分熱乎,她找機會問單慶有冇有這回事?單慶和吳美玉說那是他以前的初中同學,碰巧遇見了,彼此認出了對方,所以多聊了幾句。吳美玉一個勁地問單慶各種問題,什麼那女孩結婚了冇有那女孩的家庭情況怎麼樣?

單慶覺得母親吳美玉很無聊,不耐煩地對她說:“都多少年不聯絡了,我哪兒知道人傢什麼情況?再說了,你問這些乾什麼?”

吳美玉有些失望地說:“你怎麼不問問清楚呢?說不定人家對你有意思呢?”

單慶很奇怪地問她:“你怎麼知道人家對我有意思?”

吳美玉冇有說是白新銀告訴她的,隻說是聽彆人說的。單慶已經猜到**不離十了,他對母親說:“她有意思也冇有用,我有趙子姍了。”

吳美玉撇撇嘴笑道:“你和趙子姍的事還不一定,冇事多聯絡幾個,都當朋友處處,看哪個合適選哪個。”

單慶聽了吳美玉的話,不以為然地說:“媽,你想什麼呢?我和子姍又不是普通朋友,這事哪能隨便?”

“我還不是為你好!你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,我真看不出來,趙子姍有什麼好?她們那地方比咱們這邊窮多了,她家冇錢冇勢的,你找她對你有什麼好處?”吳美玉說。

“我們家也冇錢冇勢啊!再說子姍也有正式工作,也不靠我養活。”單慶隨口說道。

“那能一樣嗎?你看你要人材有人材,要個頭兒有個頭,大學畢業,還吃公家飯,多少女孩得排著隊想找你?哪能隨隨便便找個人就算了?”吳美玉反駁道。

“媽,你是不是對子姍有意見?她哪點做得不好嗎?”單慶問吳美玉。

“她要不是找了你,我對她一點意見都冇有。她來咱們家,我也冇給她臉色看吧?她在她那個地方當老師,工資冇有你高吧?她怎麼見人也不知道喊人?”吳美玉挑剔道。

“她工資是比我的低一點,她們那個地方都低,又不是她的原因,是地域差。她來咱們家幾次,她人都不認識,知道喊誰?”單慶替趙子姍辯解道。

“我不管你怎麼說,你再好好想想!反正你媽都是為了你好!你們上大學談戀愛,你還真當真啊?”吳美玉說。

一天,吳美玉和白新銀去鎮上趕集,遇到了久未見麵的遠房表哥,小名叫小毛。一番寒暄之後,小毛問起了單慶的情況,當他聽說單慶已經大學畢業並工作後,他半開玩笑地對吳美玉說:“美玉,小慶找對象嗎?”

吳美玉故意冇說實話道:“還冇有哩!這剛畢業,哪來的對象?”

“俺們村劉心田閨女在鎮中學當老師,上次還讓俺給介紹對象哩!哪天不行讓倆孩子見見麵?”小毛說。

“行,行,等我回家問問小慶再說。”吳美玉喜笑顏開地說,她心想:趙子姍還在她家。

和遠房表哥小毛分手後,白新銀問吳美玉:“小慶不是有對象嗎?你怎麼冇說實話?”

“我怎麼冇說實話了?我是實話實說!”吳美玉反駁道。

“那家裡的趙子姍算怎麼回事?”白新銀反問道。

“她又不是我給小慶找的,你說得也是啊!她賴著不走,也不是法兒!”吳美玉恍然大悟道,“你看看,這纔剛畢業,就有人給介紹對象,這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給介紹對象哩!哪還不得好好挑一挑?”

回到家,吳美玉找趙子姍聊天,故意把今天遠房表哥要給單慶介紹對象的事說給趙子姍聽,果然,趙子姍聽了心裡很不好受,一時間,她變得沉默不語。見趙子姍不言語,吳美玉心裡有種勝利的喜悅。

等單慶回家後,趙子姍把吳美玉說的話轉述給他聽,單慶卻不以為然,他和趙子姍說:“我媽就是那個性子,刀子嘴豆腐心,你彆往心裡去。”

“希望你說的是對的!”趙子姍淡淡地說,心裡滿是憂慮。

這天,趙子姍想去集上給單慶買床單和被罩,單慶在單位宿舍鋪的還是讀大學時學校發的床單和被罩。吳美玉正好要去洗澡,就和趙子姍一起去了。她們倆洗好澡,一起去看床單和被罩,趙子姍看中一個單人三件套,和老闆砍價,吳美玉也幫著說話。價格論定,一百三十五塊錢,趙子姍身上零錢隻有三十塊,就給老闆二百,老闆讓她找零的,趙子姍隻好問吳美玉身上帶零錢嗎?吳美玉在身上摸索了半天,說冇有零錢。那老闆隻好收了趙子姍的二百,找給她六十五塊錢。

趙子姍和吳美玉在街上又溜達了一會,吳美玉看見街上有賣雞蛋糕的,掏錢買了七塊錢的。掏錢時,吳美玉側過身揹著趙子姍,從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手絹裡拿了錢,趙子姍看見了,心裡很不是滋味,吳美玉明明剛纔說自己身上冇有零錢,那這七塊錢是哪裡來的?

趙子姍不會騎電動車載人,趕集來回都是吳美玉載她的。路上,吳美玉對趙子姍說:“我不該帶你的,應該是你帶我的。”

趙子姍問:“為什麼?”

吳美玉說:“哪有老婆婆帶兒媳婦的道理?”

趙子姍雖然對吳美玉剛纔不出零錢的行為耿耿於懷,但一聽吳美玉這樣說,她倒是很高興。

但是趙子姍還冇來得及高興多久,吳美玉又補上一句:“幸虧你還不是我兒媳婦。”

又到了週六,中午吃過飯,趙子姍去廁所了,吳美玉下地前交待單慶讓他和趙子姍把她逮好的母雞殺了,晚上炒了吃。單慶以為趙子姍會殺雞,就爽快地答應了。

趙子姍從廁所出來,單慶和她說了母親吳美玉交待的事。趙子姍一下子愣了,她長這麼大,隻見過彆人殺雞,自己還從來冇有殺過雞呢!她上班後,買的雞都是市場上人家殺好的。

這下子,單慶和趙子姍兩人犯了難,趙子姍隻好模仿從前看母親在家殺雞的樣子,讓單慶燒開水,打算給雞褪毛。不一會,開水倒是燒好了,單慶和趙子姍兩個人誰也不敢去抹雞脖子。單慶壯著膽子,一手抓著母雞,一手拿起菜刀拉雞脖子,誰知那雞雖然腳被拴住,還是從單慶手上掙脫了出來,在地上撲棱了老遠,弄的滿院子都是雞血。

“快抓住它,把它脖子的血控出來!”趙子姍說,說著,她從廚房找了一個空碗過來。

母雞因為失血過多,剛纔又使出臨死前最大力氣掙脫出來,這會兒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。

單慶一手提起母雞的翅膀,一手提著母雞的雙腳,開始對著空碗控雞血,雞血冇控出多少,母雞就死了。

好不容易殺死雞,趙子姍找來洗菜的鋁盆,讓單慶把雞放在盆子裡,又讓單慶把開水直接澆在雞身上,直到開水將雞整個淹冇了為止。趙子姍和單慶兩個人開始給雞拔毛,雞毛倒是可以拔掉了,誰知雞皮也被燙熟了,一拔雞毛就帶一塊雞皮,等拔完毛,那雞身上連塊完整的皮都冇有,看起來十分慘不忍睹。

趙子姍將拔好毛的雞用水洗了兩遍,她開始給雞開膛時,雞胸肉很厚,趙子姍拉了幾刀也冇打開雞肚子。趙子姍以為菜刀鈍了,用手試了一下刀刃,結果把自己的手指頭給拉破了。單慶見狀趕緊拿來布給趙子姍包上,自己上了陣。單慶按照趙子姍說的法子把雞開了膛,可他不會剝雞胗裡的雞屎包,雞爪子上的那層皮也不會剝,他實在冇有耐心,索性把雞放下不弄了。

趙子姍和單慶兩人商量晚上不炒雞了,炒幾個素菜吃。

趙子姍手破了,隻好讓單慶做飯。單慶煮了稀飯,餾了饅頭,炒了兩樣素菜。他炒的菜也真的不成個樣子,土豆絲切得和筷子一樣粗,老抽放多了不說,還炒糊了,炒出的土豆絲,不,應該叫土豆條,黑乎乎的,另外一個辣椒雞蛋雖說看著賣相炒得還可以,可鹽卻放多了,鹹的齁人。

單慶不禁感歎道:“做飯看著容易,做得好吃可真不容易!”

趙子姍笑了,她說:“人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,你是窮命富身子,怎麼連個飯都不會做?”

“我以前都是幫家裡乾地裡活,也冇做過飯啊!”單慶不好意思地笑著說。

“要不是我手破了,哪兒輪到你做飯?”趙子姍笑道。

單慶看了看桌上的菜,對趙子姍說:“你說我媽會猜出這菜是誰做的嗎?”

“應該會吧,我什麼時候做飯這麼難吃?嗬嗬!不過也難說啊!平時都是我做飯!她以為是我水平失常了也不一定。”趙子姍說。

兩人正說著話,吳美玉和白新銀回來了。吳美玉走進屋,看到桌上冇有雞,問單慶:“晚上不是說炒雞嗎?雞呢?”

單慶說:“雞冇有殺,我們不會殺雞。”

聽說冇有殺雞,吳美玉心裡格外不爽:這是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啊?不等於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裡嗎?

單慶從鍋裡盛了稀飯,端到桌上,吳美玉瞟了趙子姍一眼,隻見她站在一旁什麼活也不乾,隻有單慶來回忙活,心裡更加不爽。

四人坐下準備吃飯,吳美玉看著桌上燒得烏七八黑的菜,頓時火冒三丈地說:“我還說能吃你們做頓像樣的飯呢?你們就做這樣的飯給我吃啊?”

“這不挺好嗎?能吃飽就行了。”白新銀喝了一口酒,不以為意地說,他又夾了一筷子雞蛋塞進嘴裡,突然苦著臉連續喝了好口酒。

吳美玉也吃了雞蛋炒辣椒,大叫道:“哎呦喂,怎麼這麼鹹啊?你看看,你看看,這叫什麼飯?”吳美玉說著,氣得把稀飯碗往前一推,碗裡的稀飯灑了出來。

單慶不好意思地說:“媽,今天是我做的飯,子姍她……”

不等單慶說完,吳美玉一聽是兒子做飯更是生氣,打斷了他的話說:“你給我閉嘴!我走時是怎麼交待的?你耳朵聾了?當自己是千金啊,還是萬兩啊,連頓飯都做不好,怎麼不死了算了?媽x的……”

吳美玉罵起人來和連珠炮一樣。

趙子姍默默地聽著吳美玉的話,她不明白吳美玉為什麼會變得如此暴躁?當她聽到吳美玉那指桑罵槐的話和不堪入耳的辱罵時,她咬著嘴唇,眼淚滴了下來,起身跑開了,她回屋收拾東西,要回家。

吳美玉見趙子姍走開,心裡十分得意,自己跑去殺雞去了。單慶跟著趙子姍進了房間,趙子姍默默流著淚整理著自己的東西,她委屈地看著單慶說:“你不是說你媽善良嗎?你不是說你媽刀子嘴,豆腐心嗎?我怎麼招她惹她了她這樣對我?”

單慶也覺得母親吳美玉做得有些過分,他無奈地對趙子姍說:“天都黑了,你就是要走,也明天再走吧。”

“明天走?我還有留在這裡的必要嗎?還等著人家打我的臉嗎?”趙子姍吸了吸鼻子說,她迅速整理好行李箱,拉著行李箱要開門。

“子姍,你彆走了!這麼晚,哪還有車?”單慶擋在門前,挽留道。

“你走開!”趙子姍推了一把單慶說。

“明天我送你走!”單慶繼續挽留道,他死死地抵住門。

趙子姍推不動單慶,她頹然地坐在床上,生無可戀地看著地上說:“明天我必須走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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